绿野

15.灯笼血红染

待定。

因为上一章改了，有一个信息点：太医的话，记得看一下。不然可能看不懂。总是就是太医隐瞒了元淳怀孕的事，元淳怀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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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问得和那日一样平淡，没有期盼。

    宫室里，铜盆中的银炭还在燃着着，呲呲地发着声响。

    燕洵望着她的眼睛，沉默半响，问：“太医说的？”

    这里是燕北的皇宫，元淳怀孕，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。不该是她来告诉他。

    元淳笑着摇头，“是小怜诊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太医没有说。

    元淳两辈子也没有在后宫钻营过，但人坏起来，什么都是学得会的。淤泥里的人，怎么都不能再纯洁。

    是男孩吗？她也不知道。总之是一个生不出来的孩子。他的父母都想杀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吗？”她侧过身，昂头看着他，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女子眉眼染着笑，她今日气色有些好。面颊处有着微红，或许是火光的缘故。

    燕洵立在那儿，他半垂着头，像是在认真思考孩子的去留。

    元淳也不催促，就捏着手帕，静静地等着他说话。可膝盖上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，那是疼痛。刺骨的疼蔓延到身体各处，像针扎一般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呀，脖子都有些酸了，眼里模糊起来，男子才慢慢开口道：“淳儿……”

    虚晃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。

    燕洵唤了声她的名字。他有几个孩子了，有一个孩子很聪明。对于皇帝而言，足够了。

    他还有阿娇。

    燕北的重臣总是不愿意魏国人有一丝的希望，那是一件异常麻烦的事。阿娇出生的那一刻，他们很开心。可见到燕洵喜欢阿娇之后，又是厌恶。

    他也不喜欢孩子。孩子一点点长大，就一点点面目可憎。哥哥并不爱妹妹，儿子也不敬重父母。皇室里没有亲情，他母亲是魏帝的妹妹的，那个男人却也能狠下心肠。

    燕洵想了很久，他能够狠心杀掉陈贵人，却觉得他是不想放弃这个孩子的。

    他可能会和阿娇一样可爱。他总是会想起要是阿娇在那年冬天死了，是怎样的场景。

    “孩子……”他一字一句说着。

    却是闻见了一丝血腥味，武将对于这种事很敏感。他抬起眼，圆凳上散着长发的女子，仍是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她没有受伤。

    那像是他的幻觉。可半瞬，元淳身子却是晃了一下，莲花簪子被撞落到地上，哐哐弹跳几下才静下去。她顿了会儿，才撑着桌角，慢慢稳住身体，再抬头来，嘴角却是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血在白皙的下颔处划出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哪里的血？

    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，燕洵意识到什么，蹲下来，掀开她的裙角，就是满目的鲜红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多久了，她穿着的紫色襦裙被染成了暗红色，那污血从腿边渗到裙下，他握着的裙角也染着，浸湿到他的手掌。

    他手上粘过许多人的血，却是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鲜红中，元淳问他，“你不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她望着他，微微笑着，异样的凄美，像是花苑里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的玫瑰花。

    这像是没瞧见他愉悦表情的困惑。

    元淳很痛，从梳发起一直咬着舌头，咬破了，口齿里也有着血味。

    晚饭时，奴仆端上了一碗甲鱼汤里面还有些红花。燕洵给她盛了一碗，她看了一瞬便喝了。

    男子是不懂女子保胎之事的。

    甲鱼、红花对月经不调的妇人很好，但也会滑胎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，你给我那碗汤，是很想杀了它的。”

    燕洵似乎是愣住了，他呆滞地看着她，元淳翕动着嘴唇还想说什么，却是从椅子上重重落下来。

    眼里黑了几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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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两三万字吧，还有一些剧情。燕北人干的，不是燕洵干的，他不知道。

以后大概一章字会多点。（捂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