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尔晴】恶女的本愿后传——19.喜怒无常

    那日,看见少爷冲尔晴发气的婢女不少,于是几乎是长椿宫的人都知道了。

    尔晴虽是心底凉薄恶毒至极,但那皮囊还是装得温温和和的。表面上和一些人还过得去。除了一些想看笑话的人,也有人是担心她不好过。

    明玉就很担忧傅恒会再次喜怒无常。

    但出乎意料地,接下来的几日,傅恒却对尔晴格外地好。这种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差别。因为傅恒从来不会和婢女主动说话,也不会只和一个婢女说话,更不会每次来都去花苑找她。

    所有人都很困惑,包括皇后娘娘。

    于是在富察傅恒又被皇后召进宫时,富察容音问:“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每次见你过来都格外开心。”

    如果他喜欢尔晴,她自然是也是开心的。

    另一边花苑里,明玉瞄了眼主殿和尔晴窃窃私语:“你说少爷是不是喜欢你?”

    这句话很多人都想过,但也只有明玉这种大大咧咧的人敢问出来。宫女默认都是皇上的女人,说轻了是两情相悦,难听就是私通。不要命的事。

    拿着木瓢浇水的手顿住,尔晴面上的笑僵了一瞬,回过神来,她摇了摇头。

    富察傅恒的心思她不明白,他每一个举动的都很是莫名。

    虽然他有时格外地温柔,但她却觉得他不喜欢她,是很讨厌很讨厌。

    毕竟一个能打人一巴掌,再扒别人衣服的人,怎么能说是喜欢呢?

    想到那天的场景,她那股杀人的念头再次浮出,长至十六,她确实没被人那么羞辱过。那真的是一个疯子。

    那是奉茶之后的事了。

    皇后娘娘有午睡的习惯,正午一贯的清闲。她袖子湿了大半,在花苑的凉水里泡了下手,便回房换了一身衣裳,看看时辰也不想去吃饭,就躺在榻上静静梳着头发出神。

    她以前虽是每日梳头,但也没有这么喜欢过,但确实梳齿刮过头发时,心情格外舒畅。

    富察傅恒便是这个时候叩了门。

    开门时,他面色尚算柔和,眼底还是干净的。

    “是我迁怒了,很抱歉。”他开口便是道歉,更是从袖子里拿出药膏递给她。

    这话尔晴是不信的,而且十足没有必要,伤已然是在了,如何道歉都不会消失。但主子表了歉意,她不能给脸色。

    于是面上淡笑,一副惶恐模样,“言重了,是奴才太愚钝了。”

    她说完伸出双手拿过,想的是,他送完药膏,就该是走了。

    只是却没能拿过来。

    “我帮你涂吧。”傅恒说得很温和,见她手顿住还笑了笑。

    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,眉眼清冷,但笑起来很是温暖,像是三月和煦的春风。

    因而长椿宫的宫女只要不是想爬上龙床的,都是爱慕他的。尔虞我诈的皇宫中,一个温润良善的公子确实对她们有致命的吸引力。

    若是没有方才那一段怒目而视,这时尔晴也该是和她们一般的。只是一个刚刚冷眼将茶水浇在你手上的人,下一瞬却能笑着说帮你涂药膏,实在过于荒唐。更不必说她发自心底的抵触。

    “主仆有别,不必了。”她委婉拒绝。

    但傅恒已经是抓住她的手腕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 男女的力气是有差别的,她被拉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,挣了挣,没挣开,也就放弃了。他爱擦就擦罢,想想也不重要,她并不想最后不但没让他松开,还让自己手伤了。

    尔晴的手不是很严重,她很有分寸亦不敢拿刚烧开的水呈上去,手腕上只是红肿了些,并没有水泡。

    但傅恒却像是比她自己还要在乎。动作格外地轻,他拉起她的袖子,将药膏一点点抹在她皮肤上。

    或许这与他本就是一个温和的人有关。只是抬头看见他眼睛时,尔晴自己都有几分困惑,那一瞬间她想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。

    黑色的瞳仁里碎着光,是一种视若珍宝、小心翼翼的眼神。她似乎只在皇帝看皇后时见过,似乎还要温柔一点。

    但这种想法很快破灭。

    屋外猝然是几个女子的嬉笑声,尔晴听见了,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。过于熟悉的感觉,她一直没觉得不适,却忘了富察傅恒虽是皇后的弟弟,也是外男。

    “傅恒少爷,皇后娘娘要醒了,奴才要去殿里侍奉。”她看了很是认真的男子一眼,轻声道。

    这句话无论如何看,都没有值得恼怒的地方。但眼前的男子就是生气了,很是莫名其妙。

    手腕上的手猛然收紧,手指狠狠捏在她伤口处,那股辣痛再次浮出来。

    “你叫我什么?”他抬起头,语气很冷,眸光更是渗人。

    尔晴当时有些愣,她没来得及回想自己说错了什么,下一瞬右脸就是一痛。

    他扇了她一巴掌。

    她看见了他动手,只是她反应并不快,摸上脸时麻意已经开始蔓延。

    他是一个疯子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证实。主仆身份也是完全无法逾越的。

    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,尔晴猛地抽回他掌心里的手,立刻跪了下来,磕头伏在地上。

    “奴才失言。”

    屋外已经没有声音了,屋内也是静悄悄的。

    纤瘦的女子行着跪拜礼,身后的长发也散在地上,窗外的光映在上面,显得十分柔顺。



    椅子上的人一动不动看她很久,却是一直没说话。

    打她一巴掌?抱住她?他心绪混乱的很。

    几十年足以毁掉一个人,他早就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了。

    在抱着猫在富察府过了几十年后,什么爱恨期冀都消淡了,想见到那个人成了一种执念。他见到尔晴时,是发自内心的开心。

    但他们确实是宿敌,上辈子那么强迫在一起也从没互相给过好脸色。

    再来一次也是亦然。

    像是一个恶徒狠狠插了你一刀让你半身瘫痪后,再次重逢她却一副无辜样子还问你为什么这么疼。

    她毁了他,却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,太让人不舒畅。

    好像他挺恨她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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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什么解开误会的,毕竟彼此都对不起对方。

傅恒不开心是因为那句少爷,尔晴叫他“喂”或者“侍卫”,“贱人”,他就舒坦了。

被虐成狂,不上升原书原剧,睡梦中的脑洞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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